张明富：“民自为市”与“经济自由”：丘濬与亚当·斯密商贸观比较

来源：时间：2023-11-20 19:24

　　11月18日上午，由海南省委宣传部、海南省委直属机关工委指导，海南省社科联(社科院)主办的海南自由贸易港大讲坛2023年第19讲(总第533讲)在省图书馆一楼报告厅开讲。西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二级教授、博士生导师张明富作题为《“民自为市”与“经济自由”：丘濬与亚当·斯密商贸观比较》的专题报告。

　　海南省社科联党组成员、专职副主席，省社科院副院长李星良出席报告会并为张明富颁发省社科院“特聘研究员”聘任证书。来自省委宣传部、省旅文厅、省社科联(社科院)、省文联、海南大学、海南师范大学、海南广播电视总台、省作协、省歌舞团、海口市委宣传部以及海南凤凰新华出版发行有限责任公司、海南省新华书店集团有限公司、海南省教材出版有限公司等单位的干部职工和社会各界人士共200多人到场学习，约3.5万人次通过网络直播观看。

　　丘濬商贸观由商贸价值观、商贸主体观、商贸范围观三个部分组成

　　丘濬(1420—1495)与亚当·斯密(1723—1790)，一个生活于15世纪欧亚大陆东端的中国，一个生活于18世纪欧亚大陆西头的英伦三岛，地理上山限海隔，时间上遥距300余年，理论上不会有任何交集，但这二人却似心有灵犀，用不同的乐调奏唱出了悠扬的市场交响之曲。然令人唏嘘的是，前者如流星闪耀，消逝于浩瀚太空;后者则不仅世人称颂，且百世流芳，尊为市场经济之鼻祖。

　　两个半小时的报告会上，张明富根据翔实的史料，通过详细介绍丘濬、亚当·斯密生平，深入剖析丘濬、亚当·斯密的商贸观，深刻解读丘濬与亚当·斯密不同的历史结局，进一步阐释丘濬与亚当·斯密商贸观的同中之异、异中之同，并评述其不同的结果，助推中西文明的交流互鉴和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建设。

　　“商贸观是指人们对商品贸易的观点和看法。它包括人们对商贸价值、商贸发展主体、商贸范围以及政府在商贸发展中的作用等问题的较为系统的认识。丘濬商贸观内容丰富，由商贸价值观、商贸主体观、商贸范围观三个部分组成。”张明富说，丘濬从多个维度阐释了商贸及商贾的社会价值，认为无论是国家治理，还是经济社会发展，商贸都是不可缺少的;丘濬认为商贸活动的主体应该是“民”，国家的经济体制应该是完全市场经济，反对权力对经济的过多干预。

　　张明富表示，亚当·斯密《国富论》被誉为市场经济的圣经。开篇寥寥数语就点明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源泉。斯密反对政府以各种形式对工商业一般事务进行干预，提倡自由经营、自由贸易，政府的职能是提供必要的公共产品，如公共安全、法律秩序以及有利于社会发展的其它公共产品。亚当·斯密认为一国国民的财富不是金银和货币，应该取消国与国之间贸易的管制，出口本国有优势的产品，进口生产成本较高的产品。

　　时代的不同铸就了丘濬与斯密商贸观的不同样态

　　谈到丘濬与亚当·斯密不同的历史结局时，张明富认为，丘濬《大学衍义补》一书是明代重要的著作之一，从其完成奏上之日起至清末，一直是皇廷经筵进讲的必读著作，但也有批评的声音，未能见诸行事，是时代的先行者，孤独的思想者。亚当·斯密《国富论》发表，立即在英国引起了轰动，不少政府要员自称斯密弟子。议会在讨论法案时，也常有人引用斯密的理论。新的理论体系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和不无过分的赞扬。不仅在英国，而且对欧美大陆产生了很大的影响。

　　“丘濬思想主要形成于明朝成化年间(1465—1487)，这个时期虽发生不少变化，如社会风气，由民风纯朴向营产谋利、追求伎乐转变;经济方面，城市生活趋向繁荣，工商业迅速兴起等，但只是中国古代社会向近代社会转型的开端。”张明富指出，亚当·斯密生活的时代是18世纪的英国，则是资产阶级的统治已经确立，工场手工业已获得高度发展，农业退居其次，重要工业技术相继发明，专业分工程度高，工业革命呼之欲出。时代的不同铸就了丘濬与斯密商贸观的不同样态。

　　张明富表示，关于丘濬的研究成果已可谓不少，但其商贸观尚乏专门系统的论述。丘濬的商贸观内涵丰富，由商贸价值观、商贸主体观和商贸范围观三部分构成，其核心是“民自为市”，在中国经济思想史上独放异彩。与亚当·斯密的“经济自由”，颇多神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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